“刚才,父汗咳血了?!”

当夜,努尔哈赤躺在榻上,床边就放着暖炉,一次又一次地接到探马呈上来的密报。

“孤山堡已撤军!”

“东州堡已撤军!”

“一堵墙堡已经撤军!”

大部分说的都是尊奉辽东后金军尊奉诏令撤军的事,其余说的则是一些明廷最新在辽东的人事安排,还有熊廷弼的动作。

虽然已经想开了,但每看到这些密报,努尔哈赤依然觉得心头一悸,对他这样争强好胜的人来说,很难能对这两次失败完全释怀。

“咳咳咳……!”

忽然间,努尔哈赤猛咳一阵,赶紧用手去捂着。

过了一会儿,努尔哈赤颤颤巍巍展开手,看见了他最不愿看见的一幕,满是鲜血。

……

黄台吉下了汗王庭以后就没闲着,他在白天虽然只是微瞥一眼,但他却十分肯定。

从最近努尔哈赤的情况来看,应当是旧病加新疾,还有连日的打击,让他的身子支撑不住了。

如果今日真的是咳血,那就不能视若无睹了!

这个时候,黄台吉不得不想,如果老汗死了,最有可能继位的人是谁,没有人不想争这个位子。

他叫来范文程等一些心腹,在大厅来回踱步,神情显得有些慌张,呼吸也比接到熊廷弼进军消息时更加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