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之令早有说辞,即哀声道:“可叹我两榜进士,居然看不透他的蛇蝎心肠,还在茶馆为他请客做东,实在是犯贱!”

钱汉听到这里又是暴怒,挥着拳头就要上来,直接被衙役再次按住。

“茶馆请客的确是真,可当时请客的并非是他,是一位商人付了这厮的全部开销,还与他商议兜售试题!”

“主审大人,他这是在信口雌黄!!”

钱汉看着李之令侃侃而谈,也被他毫不在乎的神态彻底激怒,若不是被衙役死死按着,只怕现在已经重拳打在李之令的脸上。

衙役还想继续按着,却见刑部尚书李养正打了个眼色,于是放开向后退了两步。

钱汉这时也意识到这是在大堂会审,并没再做什么过激举动,但想想还是来气,便伸手指着李之令的鼻子跺脚大骂:

“学生所说确系属实,主审大人若是不信,当日茶馆的小厮掌柜,监生商人,都可以叫来作证!”

听到这里,魏广微脸上露出得意地微笑,不时瞟一眼周嘉谟及李养正,前者此时已然看得呆了。

李之令听到这里,其实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。

不过想到那茶馆的掌柜小厮俱都被给以厚利,商人黄华堂现在不知身在何处,而且钱汉所言也并无什么实质证据,便又安了心。

钱汉话音一落,他便是冷笑一声,申辩道:

“全然是胡言乱语,蓄意诬陷!”

“诸位大人难道还听不出来,能作证的贡生都与他同行,尽数落榜,自然对我等两榜进士心中嫉妒,说的话怎能当做证据。”

“其余商人也罢,掌柜小厮也罢,都是一面之词罢了!况且会试比拼的是真才实学,他钱汉若满腹经纶,又岂能落榜?”

魏广微一拍惊堂木,大喝:“传茶馆掌柜及小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