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势的,就算你不送钱,答一个文不对题,他们也能高中,反而是咱们,任你文章写的天花乱坠,还不是一样落榜!”
“天可怜见的,我这是造了什么孽……”
北京城的街巷之中,无数士子正在交头接耳的议论,会试之后他们并没有离京,反而是愤愤不平,聚得越来越多。
舆论重压之下,据说天启皇帝开始亲自过问科举泄题一事。
天启皇帝召见内阁首辅韩爌以后,东厂忽然开始抓人。
番子们冲上街头,第一个抓的就是高中进士以后最能装,最为众多落榜士子所不齿的龚念贞。
龚念贞的舅舅在都察院为显官之事随即传遍市井之间,一石激起千层浪,各类喝骂之声愈发强烈。
另外又有监生提出质疑,为何京中有名有姓的达官显贵子弟悉数夺魁,又为何东林贡生才学平平无奇,却能高中进士?
如何在天下士子及百姓的殷殷关注之下审问龚念贞,一时成了刑部、都察院、大理寺三法司的重中之重。
东厂大牢位于东华门以北,与都察院、大理寺、刑部三法司衙门相对而设,其凶名却远超三法司。
番子们大马金刀侍卫在门外,在他们身后的正堂摆着一块鲜红色巨石,远远看去,煞气逼人。
堂内还种着一颗老槐,逢此时节,翠绿优渥,郁郁葱葱。
血泪、树影交相呼应,隐隐映着一声声鞭挞入骨的惨叫。
“怎么样,招了么?”魏忠贤坐在椅子上,看着一名档头,淡淡询问。
档头擦擦额头细汗,抱拳回道:“厂公,这姓龚的嘴硬得很,不过顶多今晚,小的必定让他招出该说的来!”
魏忠贤放下茶,起身淡淡瞥了一眼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