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应星定了定神,道:
“舅父,我在苏州的耳目说,东林贡生张绣近日与同考官蒋振邺来往甚密,据说是握着什么把柄!”
“还有这事儿?”
魏忠贤神色变了变,示意傅应星坐下,嘀咕说道:“天启二年秋闱,是闹了一档子事儿,这样看来,两件事似有什么关联……”
傅应星也记了起来,连忙说道:“去年有个嘉善生员名唤张卓的,写揭帖嘲骂秋闱主考官刘宗周徇私舞弊,确在地方上激起了一阵波澜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魏忠贤忽然嗬嗬冷笑一声,“只是陛下当时还在南巡,并没在意此事,到如今也被人淡忘了。”
“去年秋闱的确是弊端百出,那些东林自被逐出朝政,心存愤恨,便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招数,妄图要东林还朝,还真是好算计!”
言至于此,魏忠贤眼眸微动,即当机立断,起身说道:
“派人去苏州,把这个叫张绣的锁回来,随意编排个名目就是,本督要亲自审问!”
傅应星转身就走,道:
“好!我亲自去一趟苏州!”
……
几天之内,不只北镇抚司频频出动抓人,就连东厂都掺和进来,缇骑出京,直奔苏州。
几日后,傅应星兴冲冲回来,脸上带着喜色:“舅父,喜事,喜事!张绣已被锁拿回京,我还没怎么动刑,他便吓得尿了裤子。”
“据他说是那同考官蒋振邺贪污受贿的证据为他所得,是去向他勒索了一万多两白银!”
“贪污受贿的证据,东厂一直都有,不过这些都是小鱼小虾,本督还懒得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