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贤掀了卷帘,露出那张布满阴鸷的长驴老脸,不出意料地走进了韩府大门。

这一幕,被一些路边游荡的士子发现,随即大肆宣扬。

……

“阁老不去文渊阁秉政?”

魏忠贤走进韩府正厅,旁若无人地坐下,一面环视周围较为朴素的布置,一面笑着说道。

韩爌坐在后面,身旁一根昏暗的烛台映出那副略显佝偻的背影,他抬起头瞟了一眼,声音中满是疲惫。

“厂公来我府上,不会是为的叙旧吧?”

“连盏茶也不招待?”魏忠贤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韩府正厅,冷笑:“阁老这待客之道……”

“好茶没有,清茶管够,厂公喝得惯?”韩爌苦笑:“我可没有那许多的银钱购置江南的贡茶。”

“还是算了,江南送入宫的贡茶喝在本督嘴里,也是涩苦难咽,本督向没有什么品茶的习惯。”

魏忠贤摆了摆手,环顾四望,道:“啧,内阁首辅,居然如此清贫,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吧?”

“厂公手中的东厂,什么消息探查不到?”韩爌看他一眼,不知是嘲讽还是夸赞。

“哈哈,这话本督爱听!”

魏忠贤不置可否,即怪笑一声:“真是可怜,世人皆以为你这堂堂的内阁首辅资财万贯,可我却知道,你清贫如洗。”

“这内阁首辅,做了是为的什么……”

“为名?”

韩爌摇头,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