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察院御史游士任!”
“这里是乾清宫,我不能容你这般侮辱中宫,请你出去!”
阶下,有一名同为东林的臣子,不知因害怕天启皇帝责罚,还是良心发现,竟然站起身来指着游士任,破口大骂。
这个小御史,真是路走窄了。
魏忠贤望着宫中这戏剧性的一幕,脸色逐渐转变为正常,忽地,眼睫闪了两下,冷笑道:
“游御史,南京改革是陛下的旨意,便是我大明国策,这国策正确与否尚且不论,衮衮诸公自有言说。”
“倒是你,年过四旬,额头上连毛都不剩一根,不做二鞑子,反而对不起你这扮相!”
骂起人来,魏忠贤可谓丝毫不讲什么情面,尖酸刻薄,不外如是。
游士任摸了摸光滑出溜的额头,脸上青红交接,愤然通红,反驳道:
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尔等畏惧权阉,这大明朝,就要毁在尔等这群小人的手上!”
“魏忠贤,有本事你就翻案查陶郞先案,反正,翻案不是你这个阉党头子的强项吗?”
真是好一手欲擒故纵!
可惜,在本督面前,你还太嫩!
确实,有东厂在手,掌天下刑案、情报,魏忠贤以轻易翻案弄死眼前这个聒噪不已的臭虫。
但问题就在,陶郞先一案,牵扯到了如今的登莱巡抚袁可立。
登莱二府的水师策应毛文龙,输东江军以粮饷,这离不开袁可立的调度有方,无论圣意还是大局,袁可立都不可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