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坐于首位,静静等着勋贵们的反应。
徐宏基满头冷汗,根本没有想到皇帝会有这一招的他,一时之间,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在场这些勋贵并非铁板一块,自己轻易和皇帝作对,万一有人不跟,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可要是完全服软,于勋贵之中,定也是威严大损。
徐宏基脑筋转了片刻,突然欣慰一笑,老泪纵横说道:
“臣……替辽东的边军将士英魂谢陛下隆恩!”
朱由校呵呵一笑,没有回话,其意显而易见,就是要他定个说法。
在宴会的最后,天启皇帝忽然摊牌,徐宏基心里明白,现在的行宫周围,只怕早已安排了勇卫营的精兵。
自己要是敢说个不字,只怕回都回不去了。
朱由校望着阶下神色阴晴不定的魏国公,冷笑连连,这次叫他们过来,本就做着最坏的打算。
万一这帮勋贵死不悔改,仗着人多抗旨不遵,那“杯酒释兵权”直接就会变成“鸿门宴”,让他们有来无回!
当然,一次杀掉如此多的勋贵后裔,朝里朝外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,但这些朱由校都不在乎。
朝上无论怎么波动,都有魏忠贤压着,现在的朝廷局势,其实已经动荡不起来了。
朝外的市井之中,一开始会引起激烈的动荡,百姓会十分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这么干,但这毕竟和他们没有直接联系。
时间久了,《京报》一样能把勋贵的事情全部抖出来,让黑的变成白的,让自己继续代表正义。
这一次收拾掉勋贵集团不是目的,朱由校的真正目的,是借着南巡,收回江南一带早就失落的兵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