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,以如今徐宏基的身份地位,别说这种寻常舞姬,就是见到那些秦淮名妓,他也不会有什么兴趣。

既然天启皇帝闷葫芦里有戏,勋贵们无非也就是卖个面子,等着他老人家有什么说法。

王朝辅静静站在殿外,脸上毫无表情,与殿内此刻浓烈的气氛截然相反,还有那些内监,一个个的脸上,尽是警惕。

不多时,定远侯邓文囿像是喝醉了,醉醺醺地起身,敬酒说道:

“臣之心,唯矢志报国、尽忠陛下而已,如有贰心,天诛地灭,五雷轰顶,不得好死!”

话音落地,勋贵们纷纷起哄,举杯向天启皇帝表示忠心,都说为大明效死之心,矢志不渝,云云此类。

对于这位历史上降清的勋贵,朱由校自然知道是谁,听他这话,捏着酒杯的力道更大了几分,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笑着回道:

“定远侯的忠心,朕是知道的。”

邓文囿还以为这是在表扬,拉着忻城伯赵之龙就要焚香拜案,好做在世兄弟,倒是后者,明知皇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一脸的不情不愿。

朱由校见了,手中捏着酒杯,忽然说道:

“忻城伯,既然定远侯有意,你总要卖个面子,都是南京的勋贵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。”

赵之龙一愣,赶紧起身,作揖行礼:

“臣遵旨!”

朱由校嗟然一笑,仰头饮酒时,眼角余光微瞥,留意着每一名勋贵在此宴中的表现。

在朱由校的主持下,定远侯邓文囿与忻城伯赵之龙歃血钻刀,众勋贵一旁起哄,推翻一案,让两人跪在案前盟誓。

魏国公徐宏基没有吭声,躲到后面,怀中的舞姬也被他早早推开,只是一脸别有深意地看着宴中。

邓文囿与赵之龙一同跪下,面相朱由校,磕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