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无非两种人。
其一,是被天下士大夫称作阉党的那些文官,其中不乏真才实学之辈,最大的特点,是听自己这个当皇帝的话。
熊廷弼和魏忠贤关系不怎么样,因为魏忠贤替他说了几句话,也被说成是阉党。
幸好自己这个做皇帝的明察秋毫,深信之。
还有一些有能耐的地方武将,想要出人头地,皆要依赖阉党的“神通”,才能直达天听,入自己的法眼,施展才能。
这群人,基本也就被定性为所谓的阉党了。
其二,就是如繆昌期这种,一肚子墨水,自幼就被称作神童,所谓名震天下的士林大贤,他们都属于围绕在当今内阁首辅韩爌身边的温和派东林。
实际上这两年的时间里,除了党争攻讦之外,军国政事上,不见这群“士林大贤”有丝毫作为。
倒是做个小小的地方官,诸如知县、御史之类的,叫他们去管理民生,弹劾纠事,基本都能井井有条,比阉党有用得多。
见繆昌期知难而退,朱由校也没有一句话不对付便置人于死地的打算,只是当做笑谈,将这书扔到一边,道:
“这书的确稍违女德,但朕觉得左谕德方才说的也有些道理,抚宁候府的二夫人,还是放了吧。”
“至于这书,禁止传入宫廷,其余的,随它去吧。”
言外之意,朱由校不打算限制这种书籍在民间的流传、刻本甚至是邻里讨论,只是明令禁止了传入宫廷。
田尔耕一脸吃惊,张大了嘴巴:
“陛下——”
朱由校微微眯眼,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