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自到榆林之日,牢记圣上嘱托,耽于兵事。今已组建骁勇善战之军三千,因军中子弟皆取自秦地,故号陕军。
闻听杭州兵乱,杨彦殉职,臣痛心疾首。今既陕军已成,自当为陛下效力,为朝廷效命。
臣请率陕军赴杭州平息兵乱,捉拿乱党,考察真情。”
看着这份奏疏,朱由校面色上的烦躁逐渐消散,转为平淡,不久后又变得有些微喜,待合上奏疏,道:
“忠贤哪——”
“老奴在。”
魏忠贤忙佝偻着上前几步,将耳朵侧了过去。
“这个孙传庭,真是国之栋梁!”
“去年他自请前往榆林镇,本来朕还想着,榆林镇世代袭任的将门颇多,那些心高气傲的将户们,祖上哪一个都是战功卓著的名将,他区区文官,镇也不住。”
“此回看来,倒是朕妄自菲薄了,孙白谷之才,何止于练兵哪……”
魏忠贤听了这话,心中有些百味陈杂。
这次举荐孙传庭,是他为国为皇帝着想,但实际上,魏忠贤与孙传庭素有嫌隙,后者在去年担任吏部员外郎时,就不止一次地大言不惭,侮辱他这个权势滔天的厂公。
举荐孙传庭,是为了讨天启皇帝欢心,也是为了给朝廷举荐能勘定抚乱的人才。
但是听见孙传庭被重用,甚至让皇帝如此夸赞时,魏忠贤还是有些后悔,可事已至此,他只能赔笑。
希望这个孙传庭日后功成名就,能不忘了今日举荐之恩吧!
“是啊皇爷,孙传庭在榆林镇练兵,不仅将那些心高气傲的将老爷们治得服服帖帖,还几次率队出战,剿灭了不少当地的匪寇、马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