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行刺的贼人虽然死了,但方才他说的话,我等都听在耳中!”

“此回行刺,该是福王——”

不待他这话说完,朱由校便怒斥:

“住口!”

话音落地,孙应元及周围宫人们跪倒一片,甚至有人因皇帝的突然龙兴,吓得面色苍白。

朱由校伸出手,按在孙应元的肩膀上,紧紧捏住,似用尽了浑身仅剩的一点力气,不住地摇晃,嘶吼道:

“他、他是朕的皇叔啊……”

“怎么可能是他。”

孙应元默然不语,只是稳稳立在原地,任凭皇帝将自己身子摇晃得歪歪斜斜。

一个多时辰后,慈宁宫。

“是他!全天下除了朱常洵有这个本事,还有哪个藩王敢做出这种事情来?”

“行刺,为了郑贵妃出头!”

“怎么不可能是他?”

刘太妃将手中的玉杯砸在地面上,看着玉碎一地,没有丁点心疼的意思,连最后那一点“雍容”也不愿要了。

“皇帝!”

“皇帝莫要守着那一点叔侄旧情了,你当他是皇叔,他可曾以你为皇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