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要是不服这个软,参与进来,执意给闹事皇亲出头,这就不能善了。

朱常洵虽然才见过朱由校一面,但是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。

他知道,这位皇侄子是个软硬都不吃,简单粗暴的性格,要是皇亲们敢闹的太大,多半是要直接动兵。

一旦动兵,事情就大发了。

福王府的人都不演了,朱常洵这边意思一出,便就痛痛快快把朱由矩带来正殿。

看着这位十六岁的小颖王,张维贤也是恭恭敬敬的让后几步,揖身道:

“见过小王爷。”

“父王……”朱由矩有些害怕。

他不知道,当时万安王请自己去府上做客,实际上是打着狼子野心,借福王府之名,行僭越之事。

朱由矩躲到了朱常洵身边,眼神中充斥着对张维贤和他身后宗人府校尉的不信任。

“多的话,本王也不多说了,他还是个孩子,还请英国公不要加害于他。”

出人意料,向来态度强硬的朱常洵,居然在请求自己,这不得不说,是刚才那番以礼待之起了效果。

朱常洵这话里,包含着深深的无奈,但其实他这个人也不值得同情和可怜。

做个王爷,没有对同藩宗亲起到丝毫约束的效果,反而被他们借着名头,到处耀武扬威,有的时候还被三言两语带节奏,站出来给人当枪使。

张维贤保持着最基本的礼仪,轻声笑道:

“王爷只怕是将我们宗人府想成与东厂、北镇抚司一样的地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