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遵旨!”
“厂臣留下,你下去吧。”
朱由校的话,叫人听不出丝毫感情,这个皇帝的背影,充斥着无情。
张维贤走后,魏忠贤也第一次觉得有些害怕与皇帝独处了。
……
洛阳,福王府。
经过上次的事以后,整个福王府貌似没什么变化,洛阳城里的文官武将们,却是风声鹤唳,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。
朱常洵虽然没有明着跳出来,但却纵容本藩宗亲子弟以争抢皇俸为名,打砸洛阳督办司,其意也不言而喻。
上次朱由校亲征路过洛阳,当场击毙了一名朱常洵本藩郡王。
当时因为勇卫营和征调大军重兵云集洛阳,而且朝廷也用兵平叛,朱常洵打碎牙往肚里咽,没有多说什么。
西南大捷之后不足一年,他就开始愈发乖张起来。
福王府正殿里外,仆人、侍女们撒着眼泪,正在朝廷宗人府来人面前,上演了一出梨花带雨的苦情戏。
这帮人,或跪在殿外,或跪在殿上,请求朝廷莫要被传言带动,福王朱常洵自万历年就藩,一直都好好儿的。
甚至于朱常洵深受洛阳百姓爱戴这种话,他们说起来,也是丝毫不见脸红。
朱常洵坐在王座上,披头散发,殿外乌云密布,他望着披挂甲胄上殿的人,静静道:
“不知英国公远道前来,有何贵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