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魏大中直言,实是一舒心中愤懑,无论如何,自己也要替他阐明缘由,莫要让皇帝一怒之下,怪罪于他。
“他不是要做杜太师吗,好、朕就听听这位大明朝太师的谏言!”言罢,朱由校再度落座,静待下文。
刘一燝深吸口气,稽首拜道:
“魏大中不避斧钺之诛,敢冒天威,非为沽名。”
“今辽左重城频险,衣冠沦为辫发,华夷不分,百姓苦于赋税,边将苦于战役,祖宗三百年社稷,危在旦夕。”
刘一燝说着,眼中泛起泪光。
魏大中如此为朝纲劳苦,殷殷献言,他实在不想让这番心思付诸流水。
然而,御座上的天启皇帝听他说着,脸上不屑愈发明显,这更让刘一燝这名老臣心生悲愤,话也就说的重了一些:
“皇爷欲平辽东,必先除建虏。”
“君子、阳也,故君子登庸中国之盛。而夷狄等属阴,辽东建虏兴起,乃朝廷任用阉人,流放重臣所致。”
“陛下还不明白?”
朱由校冷冷看着他,眼中兴起杀意。
刘一燝身形一颤,仍不为所动,道:
“光复辽东,重整河山,必要以阳克阴,扑杀阴气。”
“臣还请陛下饶恕魏大中直言劝谏之罪,召重臣还京,则天下可平,辽东可复!”
朱由校终是怒极反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