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由楥、你万死难赎!”

“还不快给皇上请罪、求情——”朱常瀛向自己儿子打几个眼色,也没有过多紧张。

想是于他看来,这事也就是走个过场,不然为何皇帝要微服而来,却不是兴师动众。

待朱由楥认了罪,朱常瀛便在一旁解释道:

“我儿不懂礼数,下次不会再犯了,还望皇上能从轻处置,宽恕了他这一回……”

“下次、你还想有下次?”朱由校眼中兴起波澜,片刻又归于宁静,寒声道:

“你桂王府的宗亲,向是朕在京几位皇叔中最多的,也是最难管的。”

“朕有诸多兄弟,皆与他年龄相仿,可作出这等事的,他是第一个。”

“若不严加惩戒,岂不是向天下人明说,皇亲就可以目无王法,随意阻挠国策了?”

“番薯夏种,关乎数万、甚至数十万百姓的身家性命,被他一人所阻,多少人要家破人亡……”

“朕还在西南时,听见这个消息,愤怒至极,当时就在心中暗暗发誓。”

“待朕凯旋回京,再有欺辱百姓,挟私逞意者,绝不轻恕,君无戏言!”

朱由校没有理会旁人劝说,挑了挑眉毛,抽出腰间帝王剑,直视问道:

“你可知罪?”

朱由楥胆虚不敢对视,闷声道:

“那些刁民若不加以惩治,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,你是我皇兄,居然向着那些刁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