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公,要不要我去向陛下请罪——”

王朝辅心里正想着要不要这时候进去,闻言先是一愣,即失笑出声,转身问:

“候总兵去请什么罪?”

“我擅自带兵拆了寺庙、民房,陛下已在因此置我的气了……”候良柱忧心忡忡,“公公,待会儿,您要为我美言几句啊!”

“原是为了这事。”

王朝辅一扶额头,道:“陛下,这是因为京里传来的消息,不是与你置气,候总兵大可放心。”

“哦——”候良柱安下了心,片刻后,还是问:“京里的什么消息?”

“是在皇庄推广番薯的事,你不要多问。”

两人正说着,却听厅内两名锦衣卫百户大喊一声遵旨,即转身出了正厅,上马往北而去,像是带着紧急的谕令返京了。

王朝辅垂头看了看手中被黄绫包裹的文书,想了一会,却是徐徐退下,不再打算进去。

候良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有些急了,上来道:“我们不进去问问吗?”

闻言,王朝辅瞥了他一眼。

这家伙打仗是个好手,能在大股叛军围城之下保住成都,甚至还能主动出击,可这点事儿怎么就不明白?

他叹了口气,解释道:

“现在皇爷正在气头上,这些文书也不是什么好事,自讨不快的差使,咱们还是另外找人来做。”

“有理、有理……”候良柱连连点头,跟在他的身后。

刚才传来的消息,前边还是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