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河岸边,不似一般溪流那般水草丰茂,却是砂石遍布,踩在上面,人、马都硌得生疼。

前几日,安邦彦接了朱由校的命令,自大红江岸边行军,直抵重庆。

倒不是想让安邦彦进入重庆,只是朱由校知道,安邦彦此去,奢崇明必会分出一支兵马阻截。

这两个人,从前是盟友,现在则变成了死敌,对朱由校来说,能让他们自相残杀,自然再好不过。

“朝廷就这么放心把重庆交给咱们?”

骑在骆驼上,安效良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颠簸。

安邦彦也没想明白,只听他冷哼一声,道:“让咱们进重庆还不好?”

“我们进了重庆,大可掠夺一波,满载而归。”

“待回到贵州,手下握着十余万大军,朝廷又能拿你我二人怎么样,到时候看能不能封个水西王。”

“哈哈,你是水西王,那我就要个乌撒王当当!”安效良没把这话当回事儿,只是哈哈大笑起来。

话音刚落,忽然喊杀兴起。

无数埋伏已久的叛军自四面八方冲出,转瞬间便与水西、乌撒的土司军厮杀在一起,喊杀四起。

安邦彦没有特别吃惊,他定晴一瞧,发现为首的这个土酋,自己有些熟悉。

望了一会,他恍然大悟,喊道:

“这不是大梁王的乘龙快婿吗,现在竟有胆子与我安邦彦作对,长本事了?”

樊龙冷笑,抱拳道:“见过四裔大长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