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
朱由校睁开眼睛,这时也有眼尖的都人掌起了灯,蓦地,西暖阁给照的透亮。
“这次庭杖,你办的不错。”
朱由校起身活动了一下,走到墙上将那副宝剑拿出来,在手中把玩着。
“臣是为皇上办事,自然要体察上意,不能太过小心谨慎。”许显纯说话的时候,也悄悄抬起头窥视上颜。
朱由校将宝剑立在一边,躺到侧卧上,拿起宫娥冲泡正温热适当的枣花茶。
听这话,轻笑问道:
“怎么,你这意思,是暗讽刘侨办事太过谨慎,不会体察朕的意思?”
许显纯忙跪在地上,道:“臣不敢!”
“起来吧。”
朱由校含了一口,感受到温甜在嘴中回味,心情好了不少,又道:
“朕没有采纳孙承宗退守宁、锦,提拔袁崇焕的建议,他怎么想?”
许显纯闻言,一下子就明白这是皇帝在考验自己安插眼线,探听大臣心思的能耐。
他顿了顿,尴尬地道:
“孙承宗在广宁升帐时,曾与众人说,朝廷奸人作祟,有能人不用。他五内茫然,不若皇上直接罢免了他的参议之职,以鼓舞全辽士气。”
“呵,赌气的屁话。”
朱由校将口里的茶咽进肚里,起身在暖阁里踱步,半晌才道:“放弃辽沈,亏他想得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