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情况下,要针对性收税,可以说他家院子底下有矿脉,强令该户子弟搬迁出去。

若想不搬,就得看银子“孝敬”上来的力度。

反正最后都是都监府的矿监们拿一成,魏忠贤等拿三成,余的六成全都归入皇帝内帑。

魏忠贤也在一脸阴鸷地盯着,不让底下人贪太多,但也要睁只眼闭只眼,让他们多少拿点儿。

要想马儿跑,就得给马儿吃草。

自然,关税、矿税,这些天启朝有变动的税种,国库是不能走的,一走国库,这些税银基本要被外朝文官们瓜分个干净。

这些外朝的文官们,喷人的时候嘴上毫不留情,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捞起银子来,却也是眼疾手快。

魏忠贤望了望朱由校,心里也知道,现在的皇帝,别看好像醉得一塌糊涂,其实心里比自己都精明着呢!

这本就是巧设名目为皇家捞钱,又岂有不准之理?

“皇上、您醉了。”魏忠贤微微一笑,说道。

“胡说!”朱由校从宫娥的腿间蓦地坐起,瞪大眼睛道:“朕没醉,朕、朕清醒得很!”

望着皇帝这副样子,魏忠贤心里是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
其实在他看来,都监府和督办司的高明之处,就是将原有的闲散收税整合到了一起。

要知道,万历朝时神宗皇帝虽然也收矿税,却一向收的随心所欲,都是让身边太监去当矿监。

太监们想怎么收,就怎么收,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约束。

可眼下这位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