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一个故作硬气的人,在自己脚下渐渐颤抖,变得绝望,傅应星最喜欢这个变态的快感。
想到这里,他兴奋地舔了舔嘴唇。
张鹤鸣仍然嘴硬:“那王化贞咎由自取,一意孤行,与我何干!”
傅应星大怒:“尔为兵部尚书,这非是尔有什么才能,这是皇上圣明。”
“这才几个月的功夫,三岔河兵败,西平堡失陷,皆是尔纵容那王化贞所致!”
“我为守西平堡的罗将军心痛,我也为沙岭之战的刘征、刘式章心痛,他们怎么就死在你这样的庸才手上?”
说着,傅应星冷笑几声,一鞭子抽打过去,道:
“张鹤鸣,尔根本不知兵事。”
“自任兵部以来,尔未曾出过一条安顿边疆之策,分兵刻意挑拨是非,与虎谋皮,行卖国之举。”
“事已至此,尔又推卸责任,让那王化贞做替罪羔羊。已进了东厂,强词分辨,又有何意义?”
“这里可不是刑部,罪、就是罪。”
闻言,张鹤鸣心跳一滞,不详的感觉陡然而生,下意识问:
“什么卖国之举?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
傅应星看鬼一样盯了他一阵,忽地大笑几声,却并未明说。
“尔在朝堂,从未领兵,却非要插手兵事,做了这个尚书,可是如了你的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