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献俘大典那天,朕怎么和你们说的?”朱由校声色俱厉的斥责道:

“朕说,你们每人只拿一些出来,就足以让皮岛军民吃上半年,甚至更久。”

“当时你们是如何同朕保证的?现在你们又拿出了多少粮食?”朱由校忽然起身,以手指着眼前一人,道:

“——高攀龙!”

“平日里,你没少说自己的清流之名吧?那朕问你,锦衣卫从你府中无意搜出的米面,你又作何解释!”

言罢,锦衣卫百户骆养性上呈的一份密奏,被朱由校扔在了高攀龙的脚下。

谁都知道,皇帝说完话扔这个出来,是要底下臣子好好儿的去看看。
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”高攀龙挺着脖子,仍旧嘴硬。

随即,他蔑视地瞥了一眼那份密奏,更是冷笑几声,没有一丁点想要去拿的意思。

皇帝那些小伎俩,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。

“好,好!”朱由校被气的笑了起来,“你不屑去看,那朕捡回来,给你读一读!”

“……”

不久之后,朱由校念完最后一个字,将密奏劈头盖脸地打在高攀龙的脸上,冷笑道:

“高爱卿,朕还要再问你几遍,你才能给朕与边疆的将士一个满意的回复?”

听见边疆的将士这话,高攀龙嘴巴一动。

接下来,他的声音全然失了中气,强辩道:“国家承平日久,诸务积弛,臣不敢有一日懈怠,以贻今上宵旰之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