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需要做的也很简单,装傻充愣让魏忠贤去闹就行了。
不让东林党伤筋动骨,这事儿就不算完!
“奴婢此时想来,觉得这份审问结果大有蹊跷,还请皇上准许奴婢将王之采抓进东厂审问,定会给皇上一个新的结果。”魏忠贤说完,紧张的看着朱由校。
“王之采?”朱由校手中动作顿了顿,轻声道:“那你就去查查,这已经盖棺论定的事儿,还能有什么其它结果不成。”
朱由校这话说的好像开玩笑似的,如此大的案子要重审,可能牵连成百上千的人,他却一点儿不认真。
叶向高整个过程一声没吭,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劝说该查吧,自己与魏阉同流合污坑害士子的消息传出大内,几十年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
当着魏忠贤的面劝皇帝不该查吧,这又无异于直接和阉党撕破脸皮,七老八十的年纪了,他又实在不想搞什么大事。
要是最后落得个晚节不保,实在是得不偿失。
叶向高嘴巴动了动,几次要张嘴说话,临了却还是咽了回去,他现在的处境太尴尬了。
朱由校让魏忠贤抓王之采重审梃击案的话已经放出去了,君无戏言,绝对收不回来。
这个时候,作为和魏忠贤一起被召到乾清宫的内阁首辅,叶向高明白,自己最好一个字也不要说。
不听、不问,也不插手。
走错一步,就要身败名裂加晚节不保!
死他不怕,他害怕的是死了以后一辈子的清白名誉就此毁于一旦。
在心中,叶向高既恶心阉党这帮人,却又不会和年轻时一样,为了什么“东林大义”而奋不顾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