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维贤也没想到天启皇帝要突然看京营,顾不得在府上继续喝酒吃肉,忙把京营能叫的人都喊到了内校场,差不多到场的能有一万多一点。

朱由校看了一眼,有些不敢相信,这特么就是成祖皇帝昔年带出去欺负人的那个京营?

当时,朱由校的脸黑了下去。

“张维贤,朕没记错的话,父皇在位时报上来的名册上有十万人吧,剩下的呢?”

“没有了皇上,就这些人了。”张维贤说话的时候,似乎有些心虚。

朱由校走到他身边,一下子就闻到一股酒味。

“在军营喝酒了?”

“没,皇上,天大的冤枉!”张维贤连忙摆手,“我、我方才在家里吃喝,没在营中啊!”

“在家你就有理了?”朱由校道:“让你总督京营戎政,你倒好,在家里那是吃喝玩乐!”

“知道东林士子们都怎么说你吗?人家都叫你张维贤是京城第一号勋戚,天不怕地不怕!”

“这京营交到你的手里,还要败坏下去。”

张维贤冷汗直冒,内心对那些嚼舌头的文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,忽然想到什么,连忙说道:

“皇上,这不是臣的罪过!”

“那还能是谁,世人都知道你英国公是京营总督。”朱由校没好气儿道,心说你小子再听不明白朕是啥意思,那就只好砍你了。

“是、是兵部侍郎孙居相!”张维贤终于开窍,连声说道:“那孙居相以兵部侍郎衔助臣协理京营,营务诸事,都是他在负责!”

“其它的,臣什么都不知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