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四郎眼睛一亮,“你是说,把盐溶进水中运过去?”
“正是此意!”
乔四郎负手走了几步,虽然这里面有风险,但如果他的盐运不去洛阳,上面也不会饶他。
“好吧!这次我亲自押船。”
次日一早,乔四郎去市署开具了税证,并缴了五厘的税,朝廷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免商税了,需要征五厘的商税,也就是5,一般是在发运处缴税,税证就是通行证,不管到哪里都不用再缴税了。
但乔四郎很狡猾,他税证上的目的地并不是洛阳,而是濮阳,这样,路上被查到他也可以坚决否认是运去洛阳。
乔四郎很顺利地拿到了税证,开始进行准备了,三天后,他的五百大缸酒装上了五艘千石的货船,乔四郎亲自押船,走黄河向濮阳方向驶去。
数日后,五艘大船驶出了天宝渠,进入黄河,这里是人工河渠,有纤夫上在栈道上拉纤,乔四郎住在第一艘船上,同行还有三名伙计。
虽然一路顺风,但乔四郎心中还是有点坐立不安,船夫看出他的不安,笑道:“东主担心什么呢?又不是去洛阳,再说就算去洛阳,酒也不是什么违禁品,正常贸易嘛!朝廷允许的。”
乔四郎苦笑一声道:“虽然不是违禁品,但总是有点担心的,怕被巡查找麻烦啊!”
“还好吧!我给人运输那么多年,晋王殿下好像对商人很宽容的,从不找麻烦,以前甚至还没有盘查,但最近查违禁品就很严格,我曾搭载过一个客商,他偷偷运了一万斤生铁去洛阳,像东主现在一样,一路提心吊胆。”
“结果呢?”乔四郎问道。
“结果快到巩县的洛水河口时被拦截住了,人被抓走,一万斤生铁啊!我估计也活不了。”
船夫的这番话,让乔四郎心中更加沉甸甸的。
世间之事往往是怕什么就来什么?船只抵达风陵渡时,河面上出现了内卫巡哨船,巡哨船只是随机检查。
一艘巡哨船渐渐靠上了货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