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豆卢广原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感情,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,胸膛剧烈起伏。
好一会儿,他渐渐冷静下来,又继续道:“我对家主说,我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,如果家主不相信,我愿意在祠堂内以死明志!”
“然后呢?”周岷又问道。
“然后……然后家主同意了,他竟然同意我去死……呵呵!”
豆卢广原笑声十分悲苍,他叹了口气又道:“按照惯例,在祠堂自尽明志必须找一个公证,需家族以外的人,家主就把独孤相国请来了,他是关陇世家领袖,他最合适,但独孤相国并不是来做证明,而是来反对,他说既然失窃当晚我不在府中,那我就应该没有嫌疑才对,这应该是有人栽赃!”
“那天晚上你不在府中?”
豆卢广原点点头,“我刚刚进货回来,我在店里连夜试乐器,两个伙计都可以作证,他们和我在一起。”
“但你们家主并不相信,对吧?”
“他确实不相信,他说我不在府中是欲盖弥彰,目的是让人怀疑不到我身上,这其实不是他说的,是他嫡长子豆卢宝武的原话,他对官府是这样说的,然后他父亲接受了他的观点。”
“独孤相国怎么说?”
“独孤相国说,这种唐鼎是铜铸的,对豆卢家很重要,但对别人就未必了,拿出去最多也就卖二三十贯钱,偷它的意义在哪里?再说我也没有被家族禁祭,没有理由偷它,就算偷,也会找个地方挖坑把它埋起来,而不是大明大白摆在衣箱里,让人一下子就找到它,独孤相国认为,应该是有人在陷害我。”
“最后呢?”
“最后独孤相国劝家主,这种事情万一以后发现我是冤枉的,会成为豆卢家族耻辱,请家主慎重考虑,家主最后说,这个案子继续调查,在查清之前不下任何结论,最后这件事就不了之,其实我觉得家主已经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了,只是他不想再追究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豆卢宝武?”
豆卢广原点点头,“我猜也是他,只有他才会陷害我!”
“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恨?”周岷不解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