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宋摆摆手,“这件事我们千万不要插手,这是城儿的成长历程,不管这笔钱给得值不值,都是城儿一种体恤下民的表现,这就是我安排他去居安坊教书的目的,我不希望他在锦衣玉食中长大,不知底层困苦,让他去判断,让他去经历,我们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说到这,郭宋又问道:“娘子没有让玉娘去干涉这件事吧?”
薛涛摇摇头,“我倒是想,但玉娘说,夫君之前有过严令,除了安全,不准他们干涉城儿任何事情。”
“你不要怪玉娘,他们是晋卫府,晋王府是铁板一块,无懈可击,玉娘能告诉你城儿的事情,也是因为你是王妃,除你之外,任何人她都不会泄露。”
薛涛默默点头道:“其实我知道,我并没有怪她,我只是希望她能保护好城儿的安全。”
吃罢晚饭,郭宋翻看着今天的报纸,他心中却在考虑儿子之事,其实他也知道儿子这件事做得有点冲动,俗话说‘升米恩,斗米仇’,‘救急不救贫’,儿子把这一大笔钱给了对方,对方却没有还给儿子,实际上就已经起了贪念,对这户人家未必是好事。
自己要不要通过这件事来教育儿子呢?
郭宋沉思良久,决定还是暂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等看这件事后续发展再说。
……
下午时分,郭锦城又和平常一样来到学堂,一进学堂大门,他便急切向乔水根的位子望去,乔水根已经两天没有来上学了,让他颇有点担心。
乔水根的位子还是空着的,郭锦城心中一紧,难道他家出什么事了吗?
这时,另一个学生张大魁跑上来道:“先生,乔水根的事情我昨天已经打听到了。”
“你快说,他怎么了?”郭锦城急切问道。
张大魁挠挠头道:“他们家邻居说,乔家两天前连夜搬走了。”
“搬走了?”
郭锦城愕然,“他们搬到哪里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