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翁放心,我做事一定稳妥。”
……
过了几日,成都连续下了几场雨,小皇帝李绣在后宫贪玩淋了雨,病倒了,病情一天天加重,又引发了肺炎,拖了一个月,终于不治病亡,年仅七岁。
俱文珍随即召集文武,立三岁幼童李纹为新帝,改年号为永和,王太后随即封俱文珍为太师,封霍仙鸣为太傅、封窦文场为太保,由他三人全面执掌军国政务。
出殡那天,俱文珍亲自披麻戴孝为李绣出殡,哭得死去活来,满城裹素哀悼。
这时,城中开始出现不少议论,新立的小皇帝是个傻子,消息传到俱文珍耳中,他顿时大发雷霆,责令左银台武士监视全城,胆敢妄议天子是傻子者,一律抓捕严惩。
左银台武士四处行动,当天便抓捕了千余人,每人都被重打一百棍,并割掉了舌头才放回,成都城内满城皆惊,士庶百姓噤若寒蝉,不敢再有人议论新天子之事。
幼帝病薨,新幼帝登基,王太后特地派人赶往长安,通知晋王郭宋。
事实上,郭宋在第二天下午便得到了飞鹰传信,他立刻召集参事堂紧急议事,除了刘梓出任河北安抚使不在长安外,其他六名参事都在坐。
张谦逸问道:“殿下,我们是不是应该满城裹素,停朝三天哀悼天子驾崩?”
郭宋沉吟一下道:“这些事情是该做的,但不是现在,我们并没有得到正式的官方消息,必须等官方正式消息来了以后,我们再适当举行哀悼。”
潘辽也道:“殿下说得对,该做的我们要做好,一切按照规则来,不给任何人诟病我们的机会。”
郭宋又对众人道:“说实话,我觉得天子病逝这件事有点蹊跷,我很关注这个年幼的天子,他一向身体康朗,很少生病,怎么会突然病倒,据说是淋了雨,可就算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淋雨生病也能治好,何况是身份特殊的天子?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说,阉党害死了天子?”
郭宋点点头,“我觉得有这个可能,而且可能性很大。”
潘辽眉头一皱道:“可是我们只是猜测,并没有任何证据,而且孩童夭折的情况很多,不瞒殿下,我的一个孩子就是因为淋雨,久治不愈,最后病故,我觉得普通人都能接受天子染病夭折的事实,我们可以怀疑,但拿不出证据的话,很难用这件事追究阉党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