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萼连忙和妻子王氏穿上衣服,“夫君,发生了什么事?”王氏害怕地问道。
“你不要露面,让我来应对!”
扈萼安慰妻子几句,便打开房门问道:“除了士兵,还有谁来了?”
“还有我也来了!”院子里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。
扈萼心中一惊,他这才发现院子里灯火通明,数十名士兵手执火把,为首是一名脸型瘦长的文士,满脸狰狞地盯着自己,正是他最忌惮的许士则。
扈萼再看管家,已经倒在地上,生死不知,他硬着头皮问道:“原来是许军师,这么晚有什么事?”
许士则阴阴一笑,“王爷要见你,请跟我走吧!”
扈萼自知难以幸免了,他缓缓道:“许军师,或许我们政见不同,但我并没有得罪过你,也从没有在王爷面前说过你坏话,你要杀我可以,但请放过我妻儿。”
“扈军师这是什么话,我怎么会杀你?请吧!”
扈萼仰天长叹一声,“鸟尚知择良木而栖,我却抱着腐木不放,是我自己寻死,怨不了别人!”
他整理一下衣冠,“走吧!”
扈萼快步走了出去,这时,一名校尉低声问许士则,“他儿子怎么办?”
许士则眼中闪过一丝恶毒,冷冷道:“斩草须除根,还用我教你吗?”
……
五更时分不到,田绪的清除计划便全部完成了,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全部铲除,田绪又听从许士则的建议,任命田华为元城防御使,并派出三千魏风探子,在军队中和民间探查各种对自己不利的议论。
天还没有亮,西城门开启,一名骑士骑马疾奔而出,向远处黑暗中奔去……
自从朱泚率大军西撤后,周飞便带领五百名斥候,分布在四个城门周围,他和张云都一致认为,朱泚只是佯撤,肯定会在城内进行某些活动,他们有必要拦截朱泚和城内的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