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采和决定先去壶口,从时间上算,自己赶到壶口时,他们差不多也在那个位置。
黑夜中,应采和与徒弟净月快马加鞭,在官道上疾速奔行……
天快亮时,郭宋在一千骑兵和护卫下也赶回了长安城,他来不及回府,直接命人把内务、晋卫府的首领找来见自己。
内卫首领王越和副首领李安臣先赶来,另一名副首领关舞阳已经率人赶去兰州了。
房间里还有晋卫府首领郭玉娘,副首领宋添。
四人低着头,默默承受着主公的雷霆之怒。
“你们这几年到底在做什么?居然让人家把自己的老巢给挖了,他们从容部署时,你们在哪里?他们买通我们的人时,你们在哪里?他们轻而易举偷走铁火雷时,你们又在哪里?你们都在睡觉吗?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,关键时刻你们却靠不住,我就算是养一群猪也比你们强!”
王越跪下垂泪道:“卑职愿承担一切责任,以死谢罪!”
“放屁!”
郭宋大骂道:“你死了,铁火雷就追得回来了?现在我要你表现的时候,你却要去死,你若不想当这个内卫统领,那我来当!”
其他三人也纷纷跪下,郭玉娘含泪道:“殿下息怒,这件事来得太突然,王统领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,他在想尽一起办法寻找铁火雷的下落。”
“我也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。”郭宋长长叹了口气。
他对王越道:“我先不骂你们了,你先把前因后果告诉我,然后再告诉我,你们怎么追踪的?”
王越拭去眼泪,便从晋卫府得到消息讲起,一直讲到他们几乎将定昆酒楼的掌柜活剐了,一名伙计才承受不住压力,招供了买通军器署署丞李恙之事,而李恙押着一千枚过期铁火雷去张掖,但这个时候他们还是晚了一步,兰州传来消息,运送铁火雷的船只被换了一艘,少了二十枚铁火雷,从时间上推断,应该发生在三天前。
“这个军器署署丞李恙呢?”郭宋问道。
“他失踪了,卑职已派人去他祖宅,以及在他家附近埋伏,卑职相信,他一定会偷偷潜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