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宋呵呵一笑,“到时我帮你题字就是了。”
停一下,他又笑问道:“今天怎么想到请我喝酒,有什么目的吗?”
张雷连忙摆手,“哪有什么目的,因为过年没有聚一聚,所以想补一下,重温一下兄弟之情。”
“你说到兄弟之情,我忽然想起了大师兄,他现在近况如何?”
张雷不屑地撇撇嘴,“听说那个老杂毛要回长安了,在长安重建清虚观和金身阁,那片地还空着呢!”
郭宋一怔,“为什么又想着回来?”
张雷冷笑一声道:“这个问题的答案还不简单?不就是想回长安捞钱吗?你以为他愿意一直呆在崆峒山。”
“倒也是,他要养活那么多人。”
张雷心中有点焦急,怎么插入话题呢?尽管妻子细细教了他,但该怎么提起这件事?
这时,郭宋看了窗外一眼,问道:“现在河面冰封,没有了花船巡演,你请来的刘氏伶班怎么生活?”
张雷心中大喜,想什么就来什么了,他连忙道:“刘氏伶班可不是靠花船赚钱,他们在前面大棚演出,每天要上演五场,场场爆满,已经排到年底去了。”
“他们演什么?”郭宋好奇地问道。
“唱歌、参军戏和傀儡戏,中间穿插一些百技、幻术之类,非常受欢迎,现在长安提到唐小眉、袁巧儿、韩七娘、孟离秋四人,可谓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甚至还有人从河东慕名赶来捧场。”
“她们又能表演什么?”
“当然是唱歌,她们唱江南调,扬州调,简直太火了。”
郭宋眉头一皱,“那刘采春呢?”
张雷淡淡道:“她已经是过去的事了,长安人早就把她遗忘了,当然,长安人对她也不熟,但在江南,她却是家喻户晓,不仅她唱歌好,人品也好,大家都盛赞她是莲花,虽然身在红尘,却能保持冰清玉洁,出淤泥而不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