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令言也是抛砖引玉,他当然要从最低的条件谈起,对方不接受也在情理之中。
这就像买卖货物,货物就是退出孟津关,可以买家先出价,也可以卖家先出价,姚令言是买家,他先出了一个低价,用一个既成事实和一个毫无意义的承诺来买下孟津关。
这个出价,卖家当然不能接受。
那么接下来应该就是卖家开价了,姚令言有心理准备,对方开的一定是一个难以接受的高价。
张谦逸沉默片刻道:“我们是希望用崤关来换取孟津关!”
“不可能!”
姚令言一口回绝,这个条件简直难以接受,用西大门去换北大门,还不如不换,如果崤关丢了,晋军一样可以势如破竹般攻到洛阳。
“我已经说过,希望双方有诚意,崤关的重要性远远大于孟津关,提出崤关为条件,我实在看不出贵方的诚意。”
“没有诚意,我们就不会来了,姚相国的指责,我不能接受!”张谦逸冷冷道。
双方都沉默了,张谦逸给颜硕使个眼色,颜硕会意,他缓缓道:“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,不如姚相国给我透一个底,然后我们从底线向上加,能加多少,就看最后谈判结果了。”
姚令言摇摇头,“底线我不可能告诉你,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原则,我们的让步不能涉及领土,最多是在贸易,或者赎买方面谈一谈,或者江南可以谈一谈,其他不现实的东西就不要提出来,否则还不如开战。”
张谦逸笑道:“我理解贵方的原则了,但我也要向晋王殿下请示,不如今天就先谈到这,我们都回去请示一下,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平衡点。”
“可以!那下次会谈什么时候?”
张谦逸想了想道:“拖得太长也没意思,就三天后吧!我觉得回信都应该到了。”
双方约定好三天后再谈,第一天的谈判就这么结束了,彼此试探一番,大概都有了底。
回到宿地,张歉逸和颜硕坐在堂上喝茶,张谦逸笑道:“你能感觉到朱泚的真实想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