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县丞匆匆去了,不多时,他拿来一份官府备案的身契,交给县令,“上面有籍贯,他是灵州鸣沙县人。”
“有麻烦了!”
刘赤搓着手道:“晋王的籍贯好像也是灵州鸣沙县。”
他想了想又问道:“他母亲姓什么?”
魏县丞见过他们的交易书,他闭着眼睛想了想,忽然道:“好像叫做郭萍。”
两人面面相觑,他们都明白了,这个周君玉搞不好是晋王殿下的外甥。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魏县丞顿时慌了,“要不把王吉宰了,把人头送去谢罪。”
“你别着急!”
刘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问道:“你告诉我,晋王的亲兵郎将具体是怎么说的?”
魏县丞想了想道:“他说,晋王殿下也不想强势压人,要求两年王吉是怎么盘剥周君玉的,把帐清清楚楚算出来,一文钱都不能少,让我们妥善处理好。”
刘赤负手来回踱步,细细考虑这件事,他想了很久,走回来把身契扔进了火盆里,片刻,身契化作一缕青烟。
“你去把王吉那一份也拿过来!”
“那份已经被晋王殿下的亲兵郎将撕掉了。”
刘赤点点头,“果然不出我所料。”
他肃然对魏县丞道:“你切记两件事,第一,没有什么奴隶和卖身契,也没有什么上门女婿,周君玉就是给王吉做零工,双方当时就这样约好的;第二,按照每月零工的最高价格,把帐算清楚。”
“这样晋王殿下就不追究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