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重庆目光有些黯然,“这两天老爷子心情很糟糕,身体也不太好,已经卧床三天了。”
“是怎么回事?”
“老爷子刚刚得到消息,他的侄子,安西四镇节度使郭昕依然率军死守安西四镇,恳求朝廷援助,但朝廷却无法救援,老爷子心力憔悴,便病倒了。”
郭宋沉思一下道:“我想朝廷就算无法救援,但也一定会派使者前去慰问,给他们精神上的鼓励,关键原因是现在已经秋天了,再一个多月就要入冬,边疆大雪封路,就算朝廷要派使者前去,也要等到明年春天,郭兄好好安慰一下老爷子,我相信天子绝不会对这个消息无动于衷。”
“好吧!”
郭重庆点点头,“我一定会把你的劝告转达给老爷子,你现在要去找梁武吗?”
“正是!他现在住在哪里?”
“他们住在灵州进奏院,在崇仁坊,不过他们现在就在附近。”
郭宋大喜,“就在附近吗?”
郭重庆笑着点点头,“就在斜对面的丰安坊,我带你去!”
郭重庆也骑了一匹马,带着郭宋前往丰安坊。
“郭武现在已经是朔方军旅帅了,烧毁薛延陀的后勤大营,迫使薛延陀败退,这批灵州子弟都立下了战功,李季升为果毅都尉,林泰升为校尉,郭武从备将直接转为旅帅,连我都沾了光,同样升为正六品果毅都尉,可我们大家都觉得对不住你。”
“这是什么话,是我自己放弃的,有什么对不住?”郭宋摇摇头道。
“若没有你烧毁敌营,我们怎么可能成功?”
郭宋拍拍他的胳膊,“别再歉疚了,我混得也不差,说说梁武,他这次京城做什么?”
郭重庆一指前方笑道:“你去校场内看看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