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成廉就没有回肤施,只是在米脂镇上驻扎歇息。米脂在肤施县更下游一些,离黄河与对岸的离石县更近。

其他部队也在逐步收拢财物,准备随时见好就收,把肤施以西地区抢来的东西规整规整,每天持续往东转移。

昨晚下榻之后,成廉享用了几个抢来的“米脂婆姨”,睡得有点沉,所以当巡夜军官火急火燎来汇报的时候,推了他两三下才醒,还引来了他身边女人的尖叫。

“中郎,紧急军情!”

“多急?连等我把女人赶出去这点工夫都等不了?”成廉一边系衣服一边怒斥。

“刘备的骑兵昨晚出高奴、杀过了阳周,已经逼近了!”斥候军官声色凄厉,成廉这才恍惚看清对方脸上还挂着血迹。

“什么?这么快?说清楚点!”成廉还有些不敢相信,下意识追问确认了一句。

另一方面,也是因为他旁边那两个被抢来的女人,从斥候军官冲进卧室奏事之时起,就因为没穿衣服被外人看见了,而一直在尖叫,噪音干扰了成廉听取军情。

成廉心中烦躁,刚追问完下属,就扭过头去恶狠狠地训骂:“找死!闭嘴!被看几眼会死啊!”

其中一个女子长得丑些,但是相对乖觉、有眼色,听了成廉杀气腾腾的警告立刻闭嘴了。但另一个姿色稍好一些的,似乎是习惯了骄纵,仍然没收住口。

成廉在紧急军情关头,根本懒得提醒第二次,直接从床头搭着的衣物堆里抽出悬挂的佩刀,反手一刀抹了那坚持尖叫的女人脖子。

结果,另一个丑一些但有颜色忍住尖叫的女子,原本也只是好不容易忍住的,此刻目睹同伴被杀,本能地、不可抑制地重新尖叫起来。

成廉也同样不再提醒,第一刀刀势用老、就借着惯性顺势回手掏,把噤而复叫的丑女也剁了。

他却脸色不变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:“快说!晦气,最烦女人嚷嚷了。来将何人,怎么会来这么快!”

这并不是成廉此人嗜血成性,而是他这类经常搞敌后袭扰、游击的骑兵将领,都有比较敏感的神经,警觉,而且易怒,动辄轻易杀人。

五年前,他和魏越一起,跟着吕布追杀张燕的时候,最后阶段就是下着大雪、在太行山里奔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