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纱罗裙一时没有浸透,漂浮在热水上,掩盖了漂纱下的勾当。
“觉得委屈?”李素听到呼痛求饶,才恢复了些怜香惜玉。毕竟是罪臣家眷、奴婢之身,跟自由恋爱显然不能相提并论。
“不,不是,奴婢……愿意的,只求,怜惜慢些。”大桥哆嗦着求饶。
李素深深地换了一口气,也不骗人:“我今日就是见色起意,以后你就知道了,我就是这样的人。今天这一切,改变不了国家法度,你的家人还得在左校劳作服刑,哪怕袁术死了,也得视你全家的服刑表现。你不要怨恨我。”
大桥贝齿打颤地委曲求全:“奴婢知道身份,不敢有非分请求。能落入司空之手,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”
……
次日,蔡琰入宫拜见了甄贵妃,把自己的期望说了。甄姜倒也并不排斥,甚至还有些意外。
甄姜年纪跟蔡琰相仿,只略年轻一两岁。她是知道三年半前吴皇后刚生出太子时,是试图跟李素的女儿定亲,但李素不想攀附成为外戚惹天下口舌,所以婉拒了。
还说了一番“为皇子求妃当于落魄贵族中求娶,则既不虞妻族粗鄙无文,遭梁冀、何进之鄙,也不虞外戚势大干政。”
正因为如此,后来甄姜生了女儿,也没去自讨没趣,再求跟李家联姻。没想到现在蔡琰求上门来了。
甄姜只是问了一句:“李夫人如此行事,不怕吴皇后不悦么?”
蔡琰得体应对:“贵妃若有子息,求娶小女,我们一样会劝谏陛下收回成命。尚公主不比为外戚,不沾权柄,也不会干政。
我夫君正想后人渐渐远离权柄,专心治学传道、得永世清贵呢——阳货权柄虽重,如今八百年后,其行事几人知之?孔子言行,何人不知?”
甄姜闻言掩口一笑:“司空与夫人都打得好算盘,自家女儿不往外送,又骗了我一个女儿去。也罢,我去和陛下说。”
蔡琰跟甄姜聊了一会儿后,就出宫了,捱到午饭时分,刚好这天刘备陪甄姜用膳,甄姜就把事儿说了。
刘备还挺意外:“此事固是美事,只怕伯雅谨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