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内的叛军,已经跟关羽张飞搅杀了小半个时辰,本就混乱不堪、士卒逃散非常严重。大多数人都无心再战,只想炸营四散逃亡、往北翻燕山去投奔张纯。

听到背后滚滚的马蹄时,恐惧终于堆砌到了临界点。

“不好!是公孙瓒的义从!连公孙瓒都敢出城了,肯定是汉军主力全都到了!”

关羽张飞虽然厮杀更狠,但他们并没有把骑兵训练到数千骑行动划一的本事,给叛军的印象依然是搅拌机一样的乱战,把敌军的心腹搅烂成一团。

公孙瓒在北疆统兵七八年,尤其是统领大队骑兵七八年,阵势驾驭方面的经验,瞬间就高下立判了。

黑夜之中不辨敌军规模,就凭公孙瓒整出来这声势,张举军中那些不明敌情的普通士兵,还以为汉军起码来了几万人。

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造成了彻底的总崩溃。

“我等愿降!”

“饶命啊,我们降了!”

至今还没来得及跑出大营四散而去的士兵,几乎是公孙瓒杀到哪里就投降到哪里。

直到投降的那一刻,人数依然五倍于汉军的叛军,就这样彻底崩了。

公孙瓒一时收不住手,乱中也只能逐步约束,到天亮时把所有俘虏都驱赶到一处,计点敌我战损,才知道这半夜的时间,义从骑兵居然总共杀了一万多人!

也是到了晨光熹微的时刻,公孙瓒才找到另一路汉军援军的带兵将领,也就是关羽张飞,跟他们礼貌而不失傲然地答话:

“我乃辽东长史公孙瓒,多谢二位将军领兵来援,想不到刘虞帐下,还有这般英勇赴义的名将之才,敢问高姓大名?你们可有缴获到张逆的违禁逾制财宝?”

关羽张飞还是知道公孙瓒跟义兄的交情的,礼貌拱手:“见过公孙长史,我乃关云长张翼德,乃广阳都尉刘玄德帐下别部司马?”

就在一瞬间,公孙瓒的表情变得非常精彩:“广阳都尉?刘玄德?可是曾拜师在卢尚书门下的刘备刘玄德?那是我师弟啊,半年前我被围之前收到他最后一封信,还报喜说他刚被朝廷拔擢为良乡县令,莫非这世上还有同名同姓之人?”

没办法,谁让公孙瓒被叛军一围就是半年呢,内外信息完全不通,简直就是“山中无日月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