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安这是吃准了我当初‘废史立牧’的用意了呀,唉,为了早日外放,只好帮他斡旋到底了。”
刘焉听取完属吏的汇报,知道这几天为《驳灾异论》预热造势的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,心中如是感慨,决定明天按计划入宫面圣。
他为什么非要帮刘虞呢?很简单,因为刘虞是刘焉建议废史立牧后,至今外放的第一个也是至今唯一一个州牧,相当于是“试点州牧”。
如果刘虞政绩不明显,平叛效率没有提高,刘焉还如何证明州牧制度的优越性?他还怎么请皇帝毫无疑心地把他也放出去当益州牧?
为了自己早日从太常卿转职为益州牧,就要早日让皇帝看到刘虞干得好、州牧试点有疗效!
在这个问题上,刘焉与刘虞暂时有共同利益。所以哪怕自己贴钱他都要热心帮衬,帮刘虞就是帮自己。
只不过,这种休戚与共不会持续太久。
只要刘焉拿到益州牧任命的那一刻,他与刘虞的表面兄弟也就结束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刘焉就出城去面圣。
这并不是朝会的日子,所以想见皇帝得去毕圭苑,而毕圭苑不在雒阳城内,在城外十几里的乡下。
为了确保这次能见到皇帝,而且还要确保会见前皇帝心情不错,刘焉就先花了几十万小钱,把十常侍中的当值人员稍微打点了一番。
“臣太常刘焉,叩见陛下,为陛下贺喜。”
在一座仙鹤与锦鲤环绕的湖心亭中,刘焉见到了皇帝刘宏,立刻称礼,细节自不必提。
这儿没人知道,再过20个月,毕圭苑里养的这些锦鲤就要被董卓拿来煮汤了,而仙鹤则要被烧烤。
“是君朗啊,最近有什么趣事么?”刘宏也是有够没心没肺,遇到大臣来毕圭苑求见,依然以为是玩乐的事儿找他。
刘焉深呼吸了一口,口不对心但声情并茂地说:“回禀陛下,臣是来向陛下贺喜的。臣任太常数年,常惶恐文教不昌,政绩不如此前历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