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上斗笠披上蓑衣,光着脚的韩成带着三十几个同样装扮的人走出了房屋,钻进了雨幕,从存放工具的屋子里拿了骨锨之后,出了大门朝着农田走去。
青雀部落的农田,都是最近两年开垦出来的,排水设施修建不完善,遇上这样的大雨,不少农田很容易就被冲坏。
韩成带着众人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,见哪里的农田被迅速汇集起来的雨水冲坏了,就用骨锨将口子堵上,把水往水渠里引。
新开辟的农田,下雨的时候出来巡视并开挖水渠这类的事情,至少要持续三年,等到排水渠的两侧长满了草,水沟处的土也重新变得坚硬了,不会再被水轻易冲走,才基本算完事。
新开挖的地被雨水浇了之后,变软了,光脚踩在上面凉凉软软的。
不光脚是不成的,在这样的土地行走,就算是穿着草鞋,用不多久也会被热情的泥给扯掉。
“那里堵上。”
“这里我来……”
茫茫雨幕之中,隐约有声音传出,跟着韩成出来的青雀部落人,拎着骨锨逐渐分散在这一片土地上,迅速堵水引水。
带着一些凉意的雨,打在斗笠上,打在蓑衣上,打在握着骨锨的手以及骨锨上……
如同脱缰野马一般肆意流淌、将开挖的农田切割的面目全非的雨水,随着骨锨的动作,逐渐被束缚,按照人给它设计好的路线,不怎么甘心的流淌而去,最终汇入了小河之中。
与天斗其乐无穷,与地斗其乐无穷,与人斗其乐无穷。
纵观人类发展史,就是这样一步步战天斗地走过来的。
没有天地,就用斧头劈开浑沌,用身子撑起一片足够生存的空间。
天漏了,就自己动手炼五彩石将天堵上。
地上发洪水了,就带着人不断的开挖水道一直将水引入大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