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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战室中,最显眼的永远是悬挂在墙上的大比例尺军用地图。戚继光非但能看懂上面用不同颜色、等高线、地形符号,详细标示朝鲜的地形、海岸线、道路、河流水文状况。

而且当时就指出了一个标注错误的地方——

“大同江的水深标注有问题,这应该是前几年测绘的吧?这几年大旱,河流水面下降明显,2000吨以上的船只,已经无法直抵平壤了,最多从河口开到松林。”

年轻的参谋们暗暗吃惊,他们还以为老元帅就是来当个吉祥物呢。没想到人家非但完全不落伍,而且比他们这些看图作业的更了解朝鲜啊!

金科等人淡淡一笑,显然并不意外。

戚继光极其谦虚好学,注重理论联系实际。每当他知道海警部队又有新玩意儿,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清楚。而且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。

什么叫‘知子莫若父’……战术后仰。

至于他为什么对大同江这么了解,身为辽东总兵,没事儿划个船到对面钓个鱼,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?

……

参谋们彻底收起自大,一板一眼的向元帅禀报起最新的敌情来。

“目前日本第一、第二两个军团驻扎在平壤,小西行长和加藤清正派小股军队四处劫掠,并没有要进攻义州的意思。”

戚继光一边听汇报,一边看着沙盘上代表的两军分布的小旗子。

整个朝鲜都被日本的膏药旗插满了,只有鸭绿江入海口的义州位置,还有孤零零一面代表朝鲜的旗子。

真特么够惨的……

“但我们判断,日本并不是怕了我们,而是想在与我们决战前,先尽可能剪除我们的附庸仆从——他们另外三个军,正越过咸镜道攻打海西女直,已经连拔他们二十多屯了。”

“海西女直各部,都向我们求援了。”郝杰轻声插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