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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次受杖的有两个翰林,他身为掌院学士,实在没法继续装聋作哑了。便带着一众翰林到相府求情,还非拉上已经不在翰林院的申时行。

申时行摊上这么个二百五同年同乡兼好友,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。但他也是翰林前辈,几年前还当过翰林掌院,实在不好推脱,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来了。

不过申状元是放个屁都怕动静太大的主,哪能真就愣闯相府?快到大纱帽胡同时,他跟王锡爵说,咱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现眼的,胡同里人太多,还是从后门入吧。

王锡爵一想也是,要是部堂们都没搞掂的事儿,被他们搞定了,诸位部堂的脸面往哪儿搁呀?

于是一群人摸到了张相公的后门,敲开门递上名刺求见张相公,便在后门房里吃茶坐等。

结果茶水都喝白了,才等来传话的家丁,告诉他们老爷忽然得了重病,没法见客。诸位大人还是请回吧。

“那好吧,我们不打扰相公休息了。”申时行便痛快起身,带着赵志皋、张位、于慎行、于慎思、田一俊等人打道回府了。

谁知老王这货脑回路清奇,居然趁人不备,闪身溜了进去。

相府家丁在后头撵都撵不上,又不好直接放狗咬王学士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进了内院。

内院中,张相公躺在软椅上,享受着两个胡姬温香软玉的按摩,这才感觉活了过来。他正待让她们深入的按一按,结果王锡爵就硬闯进来了。

张居正无可奈何,只好黑着脸让胡姬退下,也不起身,冷冷看着王锡爵道:“元驭,擅闯相府,该当何罪?”

王锡爵却不接话,他擦擦额头的汗,拱手请张相公放过那五人。

张居正翻翻白眼,哼一声道:“那是皇上要打的,你来找不谷有什么用?”

“皇上都听相公的。”王锡爵闷声道。

“皇上正在气头上,不谷说了也没用。”张居正转过头去。

“皇上即使生气,那也是因为相公!”王锡爵执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