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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这事也由不得相公。皇帝冲龄,天下不可一日无相公,相公怎能忍得丢下皇上回去守制呀!”李幼孜便道:

“万历中兴是相公一手缔造的,你若去了,这个局面交付哪一个?徐阁老七十五了,高胡子更是和咱们有仇隙,都不能回来。吕调阳一个敲边鼓的跟班而已。张四维或许有些才气,但下野太久,没有人望。相公的亲家赵侍郎倒是有人望,也最让人放心,但是资历太差。此外朝中哪还有能托付之人?”

其实能托付的人多了,只是他故意不说,当他们不存在罢了。

“是啊,这是个相公非留不可的局面。”冯保也赶紧点头道:“太后娘娘跟皇上说了,你就是上一百道辞呈,也不能批!”

“唉……”张居正苦闷的叹气道:“你们这是把不谷架在火上烤啊……”

冯保和李义河对视一眼,懂了。

“相公为非常人,当行非常事,为天下不计毁誉!”李义河拱手道。

“咱家廷杖着实打,看看谁还敢说三道四!”冯保也恶狠狠道。

听了冯保的话,张相公微微皱眉道:“廷杖只会适得其反,不到万不得已用不得。还是先来文的,看看朝野的反应再说吧……”

“是。”李义河点头应下道:“明日就布置下去。”

……

赵昊在开平抽完那盒烟,便命人备马疾驰回京。

好在卢沟桥公司在北直有强大的运输网络,每隔二十公里就有一个车马站可以提供换乘。赵公子一行换马不换人,当天晚上就到了通州。

这大半天在马背上颠呀颠,赵公子的大胯都给擦花了,下马后是被休完婚假的高武和个护卫架进屋里的。

“呦,这是怎么了?”一进屋,便听到赵立本那熟悉的声音揶揄道:“痔疮发作了?”

“爷爷,我没有痔疮。”赵公子不禁苦笑道:“你老人家怎么来了?不比赛了?”

“天都塌下来了,还比个屁。”赵立本让高武把他搁在炕上,又接过药膏来,便把他们撵出去了,要给赵昊敷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