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信,我只爱钟金!”把汉那吉咽口唾沫道。
“您还别不信,人家大同的婆姨,从八九岁起,天天坐在酒缸口上练功,就连正德皇帝都慕名前去讨教。那小丫头再好,也就是个业余选手,怎么跟人家职业的比?”吕光唾沫横飞道。
把汉那吉听得一硬一硬,哦不,一愣一愣,便上头道:“那就去见识见识?”
“那吉,你可别啊!”阿力哥忙劝阻道:“您是俺答汗的孙子,明国人有赏格两千两的,死活无论!”
“呃这……”把汉那吉一缩脖子。
“放心吧,那吉若归顺天朝,价值何止两千个两千两,明朝人最精明不过,怎会算不过账来?”吕光忙趁热打铁道。
“嗯。”把汉那吉寻思半晌,最后下定决心,让阿力哥拿一块炭来,在帐子上歪歪扭扭写道:
“我祖夺我妇,且以外孙女为妻,猪狗不如,我不能再当他孙子了。中原素重礼义,当不至有此灭伦背德之事,今日弃暗投明!纵死亦光明!”
写完,丢掉手中的炭块,在两人陪伴下,带上十几名忠心护卫,趁夜色离开了营地。
俺答的护卫们都以为他是没脸呆在这里,提前回去跟哈屯告状了,也不以为意。直到第二天准备上路,拆他的帐篷时才看到留言,知道大汉的孙子竟投了明!
这真是爱是一道光,绿得人发慌,指引人投奔大同婆姨的大白腚……哦不,弃暗投明啊!
第一百六十章 肃卿与叔大
金秋九月,隆重的献俘仪式刚刚完成,成国公第七十二次替隆庆皇帝告祭了天地。
京城百姓还沉浸在喜峰口大捷带来的喜悦中,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又在阜成门响起。
“十万火急,快让开!”马上的骑士急声催促,阜成门下一阵马嘶骆驼叫,运煤的车队慌忙让开去路,守门的兵丁也赶紧撤去拒马,放任信使绝尘入城。
待到马蹄声渐小,人们才回过神,纷纷议论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