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教训的是。”徐邦瑞低眉顺目,一副逆来顺受。
徐邦瑞的妻子李氏却难抑愤懑,心说你上次见你大儿子还是端午节。他看都看不见你,怎么把你放在眼里?
再说,你就光想着小儿子,却没发现大孙子也缺席了团圆饭,有这么当爷爷的吗?!
她刚要开口反驳,便被徐邦瑞悄悄踩了下脚面,这才别过头去,没有吭声。
训斥完了大儿子,徐鹏举才让开席,一家人高高兴兴过团圆节。
当然,不包括徐邦瑞夫妇了。
自然,两口子又遭到了老公爷的呵斥,嫌他俩影响一家人过节的心情。
郑氏见这两口子越是吃瘪,就越要刺激他们。
酒至半酣,她故意板起脸来,高声训斥徐邦宁道:“这次可得收收心,不能再出去野了,不然姜祭酒打你板子,可不准跟你父亲哭诉!”
徐邦宁先是神情一苦,旋即大喜过望,一下站起身道:“父亲,坐监的事搞定了!”
“本来挺简单个事儿,去年让你一折腾,才多费了这些工夫。”徐鹏举的两只眼,就离不开那株珊瑚了。
“还不都怪那姓赵的小子!”徐邦宁哼一声,浑不似从华亭落荒而逃,一路上吓得风声鹤唳的样子了。
回了金陵城,小公爷就再也不怕姓赵的小子了!
“你少招惹那小子。”徐鹏举悠悠道:“再让他坏了你的事儿,送我多少棵珊瑚,为父也不替你擦屁股了。”
“嘿嘿,那我就给父亲找更好的宝贝。”徐邦宁闻言心尖一颤,忙耍赖笑道。
“哈哈哈!”老公爷放声大笑起来,显然这番告诫,也只是说说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