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真是。”熊典史眼泪都快下来了,公子这么阔,却没给他们点儿路费。
显然不是吝啬那仨胡俩枣,而是忘记了。
“你们办公差,怎么会弄成这样?”余甲长却愈发奇怪。
“哎,老丈有所不知啊……”熊典史便将前因后果,一股脑讲给余甲长。
“徐家仗势欺人,咱们也没办法。回去又没法交差,结果就成了这样子……”
“大人多虑了,公子虽然贵人健事,但从不打诳语。他说能拿到人,就一定能拿得到。”余甲长听完哈哈大笑道:
“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,今晚咱们好好过个节,明天老夫带你去要人!”
说着便带他走进个灯火辉煌的六层大酒楼中。
酒楼飞檐上,悬着四组硕大的红灯笼。
上头皆是‘味极鲜’三个遒劲的大字,在黑夜里十分夺目。
“哇,味极鲜啊!”味极鲜的大名早已传遍江南,王班头和几个捕快都听过。
“这也是我们公子的产业?”熊典史不知不觉就变换了称呼。
“那当然了。”余甲长笑着点点头道:“今天就带你们尝尝,什么叫天下第一鲜!”
“哈哈,那太好了!”熊典史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。这真是好饭不怕晚啊。
王班头身后三个捕快,却肠子都悔青了。
他们方才吃的太猛,撑得肚子都疼,还怎么吃得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