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谁?为什么把我叫起来?叫起来为什么不跟我说话?那又为啥打扰我睡觉?
……
还没进后殿,便听到里头传来殴打惨叫声。
“他们一共多少人?”赵昊一边走,一边问道。
“说是二十人,但只抓到了十六个,应该是跑了四个放哨的。”熊典史迟疑一下,低声道:
“抓捕的时候,又打死了四个拒捕的,还有两个重伤。所以里头受审的只有十个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赵昊情知那四个倒霉蛋,八成是被愤怒的民壮活活打死的。
但在大明的律法中,对此从来不会深究。
其实哪怕四百年后,法制更健全了,在乡下作案的偷狗贼、偷牛贼,被群众抓到之后,肯定是往死里打的。
死了也只能自认倒霉。
所以熊典史怎么说,他就怎么信了。
进了后殿,便见那十个幸存者,像一排挂炉烤鸭似的被吊在梁上。
赤着上身的民壮正在给他们用刑,什么藤条、木棍、皮鞭、蜡烛之类齐上阵,打得他们哭爹喊娘,哇哇直叫。
“这帮贼子嘴硬的很,死活不肯招认,只能用刑了。”熊典史对赵公子的认识还不太深,唯恐他被眼前一幕吓到。
“我们都招了,还打……”遍体鳞伤的犯人,有气无力的抗议。
“不说实话,更该打!”熊典史冷哼一声,向赵昊解释道:“这帮家伙之前对过口供,说他们是被雇来的流民,什么都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