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哈哈……”赵守正闻言,摇头笑道:“我不担心。”
“为何?”林巡按一阵暗暗咬牙,原来自己已经毫无威慑力了。
“我儿子说你不会。”赵守正实话实说道。
“这是什么话?”林巡按像只愤怒的小鸟,几乎要蹦起来道:“堂堂状元郎,有点担当好不好?明明都是你在捣鬼,非要往你儿子身上扯!”
“……”赵守正还想解释,却见林巡按一张俊脸都憋得通红。赵二爷担心他爆掉,便好心的点点头道:“如果能让按院好过点,那就当都是我干的吧。”
“什么叫当?”林巡按哼一声道:“本来就是。”
“好好,本来就是。”赵守正苦笑一声。
“你之所以不担心我会告状,”林巡按见赵守正承认了,便哀怨问道:“是因为看透了我丢不起那人,是吧?”
“按院怎么想都成,只要你舒服,我无所谓的。”赵守正忠厚道。
“嗯……”林巡按一阵咬牙切齿,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
却也只能打落牙和着血往肚里咽道:“不错,本官确实丢不起这人。你昆山的事情我不管也不问了,大家都是出来做官的,没必要搞得你死我活。”
“这样就对啦。”赵守正啪的一下,又将一张会票拍在林巡按的手里。
这次的面额居然是两千两,林巡按眼珠子差点瞪下来。
“叫花昆山竟然如此肥美?”早知道我还当什么巡按啊,去当一任县令多好啊。
“按院大人想哪儿去了?”赵守正忙解释道:“这是本官家里的钱,跟县里没关系。”
“呃……”林巡按难以置信道:“我知道你家财万贯,可从来只听说‘以公济私’,没听说有倒过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