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负责行刑的胥吏戴上了牛皮手套,开始啪啪啪的掌嘴!
“吓,他怎么会挨打呢?”围观的人越来越多。
“是啊,徐家的人也敢打?府尊大人好霸气。”
“徐阁老要是还在位,你看他敢不敢。”
“哎,人走茶凉了啊……”
……
拙政园。
秫香馆面水隔山,长窗落地,室内宽敞明亮。
每块长窗的裙板上,都有一副雕镂精细、栩栩如生的木雕,把整个房间妆点的古朴雅致,别有意趣。
徐璠手里拎着心爱的戒尺,站在书房门口,看着儿子专心致志坐在窗前写字。
他已经在这儿站了顿饭功夫,见徐元春一直安坐如钟,头都没抬,一直在专注的奋笔疾书。
这让徐璠感到欣慰,那个专注学业的儿子又回来了。
但若换一个角度,比如从桌旁看去,就能发现徐元春虽然对着一本厚厚的高头讲章,但其实他根本没在读书。
而是用铅鏨在讲章的边页上,画着一个个简笔的小人儿。
徐公子画画功底极好,只寥寥数笔就能勾勒出体态灵动的仕女图来。
他画的极专注,这么长时间也没发现,父亲已经来到门外。
这时,徐璠觉得自己打多了板子偶尔也该给个甜枣,便悄悄迈过门槛,准备上前夸奖儿子两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