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吓唬赵二爷,事到临头,赵昊心里确实七上八下。
除了内阁大学士按例不参与廷议之外,明日朝廷的顶级官僚,几乎一个不缺都会出席。
谁能左右得了他们,谁就能主宰朝局了。
赵昊自问没那个本事。其实那些大人物,他连见都见不到。
只有寄希望于资本的力量,看看能不能创造个奇迹了……
……
结果当晚,睡性极佳的赵守正,破天荒的失眠了。
在炕上翻来覆去摊了半宿煎饼,好容易捱到天亮,他便赶紧起床,跑到东院给太祖烧香磕头去了。
和太祖待了好一阵子,回来时赵守正依然心神不定,赵昊便劝他道:
“父亲放宽心,小仓山的园子已经快修好了,大不了咱就回去颐养天年呗。”
“倒也是哎。反正我爹、我儿赚的钱,八辈子都花不完了。”赵二爷脸上登时有了笑模样,旋即又苦着脸道:“可要是吃板子怎么办啊?”
“这更不用担心,冯公公可是咱们监事会的副主席,我已经跟他打好招呼,会手下留情的。”赵昊又安慰他一句,心说最多就是皮开肉绽而已。
“呀,你早说啊。害得为父一宿没睡着。”赵二爷果然还是好哄的,登时放下心事,轻轻松松穿戴整齐,还特意多吃了一份早饭。
临上轿前,他忽然想起一事,问赵昊道:“要不要在屁股上垫块厚皮子?”
“用不着,现在都扒了裤子打。”赵昊直接把他脑袋摁进轿子里,也跟着坐马车出了春松胡同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