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挺住啊,拱辰!”言官们一脸着紧的给他打气,心里却难免嘀咕,这么大个个子,怎么比太监还不禁打?
待到六十下打完,石星便又昏死了过去。
中官们的屁股更是血肉模糊,看上去十分可怕。
番子这才不再阻拦言官靠近。他们赶紧冲进去,七手八脚将石星抬上一块门板,然后抬着他出去找大夫。
待到文官一离开,番子们赶紧取一块羊皮敷在受杖者的腚上,这样就能迅速止血恢复。
当然伤口痊愈后,患处就会留下一处羊皮痕迹,不过中官的屁股又不见人,倒也无甚大碍。
“三天后就能下地,”冯保瞥一眼满脸鼻涕泪的吕用几个道:“等伤好了就去南京,镇守太监会安排好你们的。”
“谢二祖宗照拂……”吕用几个忙强撑着爬起来磕头谢恩。
不过感激之余想一想,昨天才吃了八十鞭,今天又挨了六十杖,然后还要被发配南京,这波操作好像血亏啊……
哎,果然冲动是魔鬼啊。
……
等给事中们把石星抬回六科廊,请太医过来一看。他们这才知道上了东厂的刁当!
那太医用剪刀将石星腚上的肉皮剪开,众人只见里头肉已经成了败絮状,一碰就能掉下来……
当场就有人吐了。
“这帮天杀的阉竖!”
脑门生着独角的欧阳骂神见状的勃然大怒,指着朱绘厉声道:“亏你还是刑科科长,连这点把戏都看不出来?!”
“我隔着远远的,哪能看出门道。”朱绘苦着脸道:“再说那些中官也都皮开肉绽,鲜血模糊。人家十四个腚换我们一个腚,我们又能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