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昊并不在其列,作为今日讲官之一,他要在偏殿等候。
除他之外,偏殿中还有两名日讲官,且都是熟人——一个是王锡爵,一个是申时行。
王大厨磊落洒脱,这种场合他的嘴也闲不住。
王锡爵凑到赵昊身边小声道:“你可当心了,徐阁老前天就发下话来,让翰林院、钦天监都做好准备,要狠狠的批驳你每一句话呢。”
申时行无奈的看大厨一眼,心说,叛徒。
“只要你们二位不出马,我就谁都不怕。”赵昊这会儿已经调整好情绪。
“厉害!”见他还有心思说笑,王大厨竖起大拇指道:“我俩尽量缩短点,给你多留点时间。”
申时行暗叹交友不慎,只好也笑着点点头。
这时,经筵官传两人进讲。
申时行便向赵昊拱拱手,出了偏殿,自始至终一言不发。
“这家伙,太谨慎了。”王锡爵呲牙笑笑,也跟着出去了。
赵昊心说,人家寄人篱下长大的孩子,能跟你个爹疼娘爱的狗大户一样吗?
他便留神去瞧两人讲学,以免待会儿礼仪上出现疏漏。
只见申时行行礼之后,站在了讲台前开始演讲。等他讲完后,便盖上自己那本《大学衍义》,退到另一边,由王锡爵接着讲另一本《资治通鉴》。
讲学时,讲官可以口讲指划,滔滔不绝,其他全部人员都要凝神静听,即使皇帝亦不能例外。
赵昊不禁奇怪,这要怎么反驳我呢?